第14章 整挂咸鱼意外搁浅
“啊……？哈？！程驰！嗷嗷——！”
严皓冰全身一抖，反应力倒是够快，想要把手机往下扣。没想到茶座的玻璃桌面够滑，他动作一大，手机就直接飞出去掉在了地上。
脸朝下。
传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严皓冰吓得脸都紫了。不知道程驰刚才有没有看到他屏幕上放的是什么视频。
程驰很直勾勾地盯了他好一会儿，严皓冰才反应过来，胡乱两把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怎、怎么了你。”看到这样的严皓冰，程驰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喂喂，你怎么了？”
严皓冰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又要拼命解释，急得满脸通红：“没事、我……我，我，考完了、咳咳咳……兴奋，感动。”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程驰疑惑地看了看他。严皓冰心疼地捡起自己的手机，下意识地按亮屏幕。一看到屏幕上是还没关掉的司御的视频，又手速飞快地锁屏了。
他悄悄瞟了一眼程驰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异样，他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脸上，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
虽然，如果要遵守约定请司御去当嘉宾的话，这层关系不得不捅破。但他还不想这么快，特别是，在自己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前。
程驰内心os：“我靠原来他在看这个，怪不得。”
他真切地希望，严皓冰看的时候不要听到他后面解说时那一次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哽咽。
“哇……还好屏幕没坏，就是这个可怜的钢化膜……”严皓冰一脸苦相，盯着那张犹如盘丝洞内景的钢化膜欲哭无泪，“待会儿要去重新贴膜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用手指正经地敲了敲桌面，“你为啥会在这里啊？不上班了嘛？”
程驰指了指严皓冰的手表：“上什么班啊，你看看几点了？”
严皓冰抬手一看，居然都已经六点多了。
想想也难怪，考完试都是四点半了，作为大结局，这次的视频又比平时的要长。看着视频，完全对时间的流逝处于迟钝状态。他挠了挠后脑勺：“可能是因为考试太闹心了，我伤心得忘记了时间。渐渐地忘记……”
眼看他马上就要忧伤地唱起来了，程驰简直怀疑严皓冰来这里之前是不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赶紧想办法阻止他：“我说严皓冰，”他指了指旁边的玻璃杯，“你的冰淇淋……”
严皓冰“嗷”的一声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程驰不说他都快要忘记自己点了一杯冰淇淋奶茶了。本来是奶茶加上一大个香草冰淇淋球的组合，可是现在，只有奶茶上面漂浮着一层白色的奶昔状物。那就是他点的冰淇淋的遗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
“我的苍天啊！”严皓冰欲哭无泪，用吸管心疼地慢慢搅拌着那一层白色奶昔。目光仿佛在对着自己夭折的亲生儿子说“爸爸对不起你”。程驰看着他竟然对着一个融化的冰淇淋如此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类相惜。
“没关系的。”程驰安慰道，“冰淇淋化了也很好吃。”
严皓冰心酸地将化掉的冰淇淋搅拌进奶茶里，让奶茶甜一点，也算是让那个冰淇淋球化得其所了。“但愿是吧。”严皓冰小声道，然后喝掉了一大杯奶茶。
程驰没说话，一直看着他，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恐。惊恐的原因只有一个——严皓冰像是一口气喝完了奶茶，连口气都没换！
这个冰淇淋怎么这么凶残！
严皓冰放下空空荡荡的杯子，心满意足地拿纸巾擦了擦嘴：“好啦好啦，司机大人，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程驰就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严皓冰，看得他有点无地自容，“就是看你考试完了，给你庆祝一下啊。不欢迎的话，那我走了。”
“没没没！驰哥！驰哥！留步啊！”严皓冰虽然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的，但还是半当真，狗腿地拦住了程驰。程驰笑了笑：“好啦，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你去弄就好了，我跟着你逛一逛。”
听着程驰说要“跟着他”，严皓冰恨不得分分钟窜上天：“行行，不过现在我要去南门那边先换个钢化膜，咱们直接穿过去吧。”
程驰点了点头，正好他也可以回顾一下远去的大学生活。
其实他的大学生活也没啥意思，没有参加什么社团和学生组织，程驰总觉得自己的性格和别人不合拍。除了寝室的人会打交道以外，和别人关系都不咸不淡，毕了业也再没联系。那个时候，他就喜欢自己呆在寝室钻研游戏、录制视频。
但严皓冰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从他们出发一起走开始，一路上都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还会击个拳，勾肩搭背互相叫两声“儿子”什么的。
看起来严皓冰的人气很高啊……程驰甚至还看见了两个疑似严皓冰的小迷妹，在严皓冰看不见的方向小声说笑着。
还没仔细看那两个妹子究竟是不是在讨论严皓冰，另一个人影就猛地冲了过来。
“阿冰！——”
在他要熊抱住严皓冰的前一刻被严皓冰伸手阻挡住了。听声音程驰还以为是女生，这么一近看，居然是个男的，应该是严皓冰的同学。
等等、他手上那是……指甲油？
熊抱未果，男生并没有放弃，一把搂住了严皓冰的脖子差点把他挤得窒息：“阿冰，新男友不错啊怎么不带回寝室遛一遛。”
遛……遛？
程驰先注意到的是这个奇妙的动词，其次才注意到他说的“新男友”。喂喂，这种展开是怎么回事。
严皓冰看起来也有点尴尬，想方设法想把黏在他身上的同学扒拉下来：“于督你怎么说话呢，男朋友什么鬼啊。”
于督用娘家人一样的眼光从头到脚打量了程驰一遍，程驰有点发毛。这男生长得倒还是很正，就是行为举止语言动作都有点……最近经常说的叫什么来着？GAY里GAY气的。
“这是你朋友？”他看着严皓冰，严皓冰终于找准机会摆脱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是男的吧？”
程驰和严皓冰对脸懵逼。程驰下意识地目光向下，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男性特征不明显了。严皓冰一头雾水，呆呆地点了点头。
于督耸了耸肩：“男的，朋友，那不就得了，男朋友啊。”
严皓冰的表情已经摆明了拒绝和他继续交流了。于督鬼畜地笑了几声就去追着其他同学离开了。留下严皓冰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同学？”程驰决定先开口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严皓冰眉毛一抽一抽的，还瞪着于督离开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连话都快要不会说了：“嗯……同学、啊，原来的室友、室友。”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啥所有人都会觉得程驰是他男朋友啊！！
上次电影院那两个女生也是……还什么攻啊受啊骚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帮人脑子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啊啊？
就算程驰是弯的，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嘛……
他的粉丝那么多，曾经还在他的微博下面集体爆过照，像是选妃一样。那个时候严皓冰鬼使神差地就挨个点开看过了，还在心里暗暗和自己比较了一番。萌妹子也有，网红脸女神也有，美男也有，比自己好看的一大票。
直播间里送礼物送得比自己给劲的也是一大票，甚至自己打那么多份工，买的那点可怜的礼物都还挤不上司御直播间的土豪排行榜。别人送火箭轮船啥的，他都只能默默地在礼物界面挣扎，然后看着自己的余额，忍住眼泪送点辣条之类的。
还有给他写诗的、写词的、写三行情书的、唱情歌的画漫画的剪视频的……这么一比，他严皓冰就是个无论如何也排不上号的大废柴。
他像是咸鱼，整整一挂咸鱼，接连着失去了梦想。
“你朋友真是……”程驰好像并没有想得那么多，表情像极了Emoji里面那个笑哭。
想想也是，就算他不开直播，每天那么□□着给他表白。要是这样都会尴尬的话，他也HOLD不住那么多粉丝了。
路上还遇到了战队队长任杰。任杰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旁边的程驰，一向淡然的他眼睛瞪得溜圆，严皓冰挤眉弄眼手舞足蹈让他闭嘴，幸好程驰这个时候目光刚好被他们校园池塘里的天鹅吸引了。
“你们学校竟然还养这个啊！”程驰很讶异地道。
严皓冰见他没发现任杰，长出了一口气：“也不是，原来只有锦鲤的，也不知道天鹅是自己飞来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就住下来了。但是感觉它们经常被医学院那帮人觊觎着。”
程驰见严皓冰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和那个八成是认出了自己的男生的对视，长出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走出了学校南门。
维修店里面，严皓冰被告知他的手机只是钢化膜碎了，屏幕没有受到损坏。于是严皓冰只好掏钱换了钢化膜。
程驰看了一眼严皓冰的手机壳，果不其然也是定制的，印着游戏人物。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急事，晚上没有直播，就和严皓冰一起等着重新贴膜。
看着气泡被挤出去，钢化膜平平整整地贴在屏幕上，程驰心里还是有种暗爽的感觉。
他转头看着严皓冰，发现严皓冰刚好也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他开口问道：“这边你熟悉，有什么好吃的吗？晚上一起吃饭。”
一说起吃的严皓冰就来劲：“多了去了！不过可别再吃麻辣烫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见程驰竟然有些……哀伤？
我的天这个人对麻辣烫究竟有着怎样的执念啊！
严皓冰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是，在看了附近的许多家店，发现都被今天考完出来浪的学生占领了后，严皓冰就笑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地来到了上次程驰来玩吃过的那家麻辣烫。可是门口摆着很大一排凳子，排队的人都能凑好几桌麻将、不，能凑好几局三国杀了。
严皓冰这下才觉得自己这一天的人生简直就是大起大落，从考试完像冲出疯人院一样冲出考场，到看视频看得泪流满面，到见到程驰感觉自己心里的小鹿快要撞出脑震荡，到现在连吃的都找不到。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程驰，不抱什么希望地试探性地问：“驰哥，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坐着唠嗑行吗？”
没想到程驰竟然点头了：“干嘛？”
“等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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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皓冰全身一抖，反应力倒是够快，想要把手机往下扣。没想到茶座的玻璃桌面够滑，他动作一大，手机就直接飞出去掉在了地上。
脸朝下。
传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严皓冰吓得脸都紫了。不知道程驰刚才有没有看到他屏幕上放的是什么视频。
程驰很直勾勾地盯了他好一会儿，严皓冰才反应过来，胡乱两把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怎、怎么了你。”看到这样的严皓冰，程驰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喂喂，你怎么了？”
严皓冰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又要拼命解释，急得满脸通红：“没事、我……我，我，考完了、咳咳咳……兴奋，感动。”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程驰疑惑地看了看他。严皓冰心疼地捡起自己的手机，下意识地按亮屏幕。一看到屏幕上是还没关掉的司御的视频，又手速飞快地锁屏了。
他悄悄瞟了一眼程驰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异样，他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脸上，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
虽然，如果要遵守约定请司御去当嘉宾的话，这层关系不得不捅破。但他还不想这么快，特别是，在自己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前。
程驰内心os：“我靠原来他在看这个，怪不得。”
他真切地希望，严皓冰看的时候不要听到他后面解说时那一次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哽咽。
“哇……还好屏幕没坏，就是这个可怜的钢化膜……”严皓冰一脸苦相，盯着那张犹如盘丝洞内景的钢化膜欲哭无泪，“待会儿要去重新贴膜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用手指正经地敲了敲桌面，“你为啥会在这里啊？不上班了嘛？”
程驰指了指严皓冰的手表：“上什么班啊，你看看几点了？”
严皓冰抬手一看，居然都已经六点多了。
想想也难怪，考完试都是四点半了，作为大结局，这次的视频又比平时的要长。看着视频，完全对时间的流逝处于迟钝状态。他挠了挠后脑勺：“可能是因为考试太闹心了，我伤心得忘记了时间。渐渐地忘记……”
眼看他马上就要忧伤地唱起来了，程驰简直怀疑严皓冰来这里之前是不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赶紧想办法阻止他：“我说严皓冰，”他指了指旁边的玻璃杯，“你的冰淇淋……”
严皓冰“嗷”的一声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程驰不说他都快要忘记自己点了一杯冰淇淋奶茶了。本来是奶茶加上一大个香草冰淇淋球的组合，可是现在，只有奶茶上面漂浮着一层白色的奶昔状物。那就是他点的冰淇淋的遗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
“我的苍天啊！”严皓冰欲哭无泪，用吸管心疼地慢慢搅拌着那一层白色奶昔。目光仿佛在对着自己夭折的亲生儿子说“爸爸对不起你”。程驰看着他竟然对着一个融化的冰淇淋如此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类相惜。
“没关系的。”程驰安慰道，“冰淇淋化了也很好吃。”
严皓冰心酸地将化掉的冰淇淋搅拌进奶茶里，让奶茶甜一点，也算是让那个冰淇淋球化得其所了。“但愿是吧。”严皓冰小声道，然后喝掉了一大杯奶茶。
程驰没说话，一直看着他，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恐。惊恐的原因只有一个——严皓冰像是一口气喝完了奶茶，连口气都没换！
这个冰淇淋怎么这么凶残！
严皓冰放下空空荡荡的杯子，心满意足地拿纸巾擦了擦嘴：“好啦好啦，司机大人，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程驰就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严皓冰，看得他有点无地自容，“就是看你考试完了，给你庆祝一下啊。不欢迎的话，那我走了。”
“没没没！驰哥！驰哥！留步啊！”严皓冰虽然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的，但还是半当真，狗腿地拦住了程驰。程驰笑了笑：“好啦，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你去弄就好了，我跟着你逛一逛。”
听着程驰说要“跟着他”，严皓冰恨不得分分钟窜上天：“行行，不过现在我要去南门那边先换个钢化膜，咱们直接穿过去吧。”
程驰点了点头，正好他也可以回顾一下远去的大学生活。
其实他的大学生活也没啥意思，没有参加什么社团和学生组织，程驰总觉得自己的性格和别人不合拍。除了寝室的人会打交道以外，和别人关系都不咸不淡，毕了业也再没联系。那个时候，他就喜欢自己呆在寝室钻研游戏、录制视频。
但严皓冰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从他们出发一起走开始，一路上都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还会击个拳，勾肩搭背互相叫两声“儿子”什么的。
看起来严皓冰的人气很高啊……程驰甚至还看见了两个疑似严皓冰的小迷妹，在严皓冰看不见的方向小声说笑着。
还没仔细看那两个妹子究竟是不是在讨论严皓冰，另一个人影就猛地冲了过来。
“阿冰！——”
在他要熊抱住严皓冰的前一刻被严皓冰伸手阻挡住了。听声音程驰还以为是女生，这么一近看，居然是个男的，应该是严皓冰的同学。
等等、他手上那是……指甲油？
熊抱未果，男生并没有放弃，一把搂住了严皓冰的脖子差点把他挤得窒息：“阿冰，新男友不错啊怎么不带回寝室遛一遛。”
遛……遛？
程驰先注意到的是这个奇妙的动词，其次才注意到他说的“新男友”。喂喂，这种展开是怎么回事。
严皓冰看起来也有点尴尬，想方设法想把黏在他身上的同学扒拉下来：“于督你怎么说话呢，男朋友什么鬼啊。”
于督用娘家人一样的眼光从头到脚打量了程驰一遍，程驰有点发毛。这男生长得倒还是很正，就是行为举止语言动作都有点……最近经常说的叫什么来着？GAY里GAY气的。
“这是你朋友？”他看着严皓冰，严皓冰终于找准机会摆脱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是男的吧？”
程驰和严皓冰对脸懵逼。程驰下意识地目光向下，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男性特征不明显了。严皓冰一头雾水，呆呆地点了点头。
于督耸了耸肩：“男的，朋友，那不就得了，男朋友啊。”
严皓冰的表情已经摆明了拒绝和他继续交流了。于督鬼畜地笑了几声就去追着其他同学离开了。留下严皓冰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同学？”程驰决定先开口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严皓冰眉毛一抽一抽的，还瞪着于督离开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连话都快要不会说了：“嗯……同学、啊，原来的室友、室友。”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啥所有人都会觉得程驰是他男朋友啊！！
上次电影院那两个女生也是……还什么攻啊受啊骚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帮人脑子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啊啊？
就算程驰是弯的，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嘛……
他的粉丝那么多，曾经还在他的微博下面集体爆过照，像是选妃一样。那个时候严皓冰鬼使神差地就挨个点开看过了，还在心里暗暗和自己比较了一番。萌妹子也有，网红脸女神也有，美男也有，比自己好看的一大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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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给他写诗的、写词的、写三行情书的、唱情歌的画漫画的剪视频的……这么一比，他严皓冰就是个无论如何也排不上号的大废柴。
他像是咸鱼，整整一挂咸鱼，接连着失去了梦想。
“你朋友真是……”程驰好像并没有想得那么多，表情像极了Emoji里面那个笑哭。
想想也是，就算他不开直播，每天那么□□着给他表白。要是这样都会尴尬的话，他也HOLD不住那么多粉丝了。
路上还遇到了战队队长任杰。任杰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旁边的程驰，一向淡然的他眼睛瞪得溜圆，严皓冰挤眉弄眼手舞足蹈让他闭嘴，幸好程驰这个时候目光刚好被他们校园池塘里的天鹅吸引了。
“你们学校竟然还养这个啊！”程驰很讶异地道。
严皓冰见他没发现任杰，长出了一口气：“也不是，原来只有锦鲤的，也不知道天鹅是自己飞来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就住下来了。但是感觉它们经常被医学院那帮人觊觎着。”
程驰见严皓冰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和那个八成是认出了自己的男生的对视，长出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走出了学校南门。
维修店里面，严皓冰被告知他的手机只是钢化膜碎了，屏幕没有受到损坏。于是严皓冰只好掏钱换了钢化膜。
程驰看了一眼严皓冰的手机壳，果不其然也是定制的，印着游戏人物。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急事，晚上没有直播，就和严皓冰一起等着重新贴膜。
看着气泡被挤出去，钢化膜平平整整地贴在屏幕上，程驰心里还是有种暗爽的感觉。
他转头看着严皓冰，发现严皓冰刚好也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他开口问道：“这边你熟悉，有什么好吃的吗？晚上一起吃饭。”
一说起吃的严皓冰就来劲：“多了去了！不过可别再吃麻辣烫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见程驰竟然有些……哀伤？
我的天这个人对麻辣烫究竟有着怎样的执念啊！
严皓冰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是，在看了附近的许多家店，发现都被今天考完出来浪的学生占领了后，严皓冰就笑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地来到了上次程驰来玩吃过的那家麻辣烫。可是门口摆着很大一排凳子，排队的人都能凑好几桌麻将、不，能凑好几局三国杀了。
严皓冰这下才觉得自己这一天的人生简直就是大起大落，从考试完像冲出疯人院一样冲出考场，到看视频看得泪流满面，到见到程驰感觉自己心里的小鹿快要撞出脑震荡，到现在连吃的都找不到。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程驰，不抱什么希望地试探性地问：“驰哥，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坐着唠嗑行吗？”
没想到程驰竟然点头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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