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十四颗糖
舒淼淼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条连衣裙。
毕竟周晋还在外面等着，她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太久。
这样显得也不太礼貌。
正要出去，却忽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未施粉黛、略显苍白的脸，她犹豫几秒，又转身去了化妆镜前。
花了十分钟化了一个淡妆，这才走出去。
周晋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发呆，不急不躁。
女孩子出门，总是需要时间的。
舒淼淼站在客厅中间，看着周晋的背影，张口道：“周——”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叫周晋，他会不会觉得她没大没小，叫哥哥的话，她又很别扭。
好在周晋没关注她的称呼。
早在舒淼淼叫他之前，透过落地窗的反射，他已经看到舒淼淼了。
只是没有转身而已，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
她特意穿了裙子，涂了口红。
周晋转过身，目光在她涂了口红更加饱满水润的唇上留恋几秒，“好了吗？”
舒淼淼轻轻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可以出发了。”
她的话里带了几分歉意，周晋是能听出来的。
“不久，我愿意等，你今天很漂亮，”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夸了一句，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
舒淼淼恍惚一下，被他那句“你今天很漂亮”，夸得有些飘飘然。
路上车辆拥堵，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每次都能撞见红灯。
车上怪无聊的，周晋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可以连上你的蓝牙。”
“嗯？”
周晋毫不避讳：“我这里的音乐都是你的大提琴。”
“噢好的。”
舒淼淼低头找着音乐，周晋忽然开口，“晚上有安排吗？晚饭以后。”
“暂时还没有。”
“要不要一起去北城大学转一转？”
“今天晚上吗？”
周晋：“嗯，方便吗？正好我们也是在北城大学附近吃饭。”
他问得很小心翼翼，生怕她拒绝一般。
好在舒淼淼答应了，点点头：“方便的。”
吃完饭正好是晚上八点多。
车停在了餐厅门口不远处，他们步行去北城大学。
大学一般没有晚自习，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有背着书包低头看书的，有骑着车子出门的，还有情侣手牵手压马路的。
如果说人生最快乐的时光，除了高中，莫过于大学了。
她在高中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大学生活，有三五个无话不谈的好友，晚上能和喜欢的人在校园手牵手散步，就连吹来的风都是暖的。
后来，她的好友各奔天涯，喜欢的人也飞去了大洋彼岸。
她的大学却成了最无聊的，她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不去交朋友，也不接受别人的示好。
当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时，尽管他在身边，尽管他不喜欢自己，她依然是不会喜欢上别人。
愿意拿未来去死磕，哪怕知道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生命中。
所以现在他回来了，她又胆怯了。
“想什么呢？”
周晋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舒淼淼笑了笑，“没什么，想到了大学一些有趣的事。”
他没有多问，因为注意到她发愣很久了。
“和大学同学还有联系吗？”
舒淼淼点点头，“偶尔还是会联系一下，但是不频繁。”
她考上研究生以后，宿舍的四个人也都各奔东西，有回家工作的，有考公务员的，还有选择出国留学的。
出国留学这件事，舒淼淼也想过。
她出过国，在她大四那年
没人知道她出国是做什么，就连许轻梅和舒海也不知道她去了国外。
只是回国后，她就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念头，埋头学习，专心致志准备考研。
周晋：“我和大学同学，几乎也没什么联系了，偶尔班群里会有人说说话，我也没有参与过。”
舒淼淼抬头看了看他，她想问江妃。
当年听说他和江妃在同一个大学留学，毕业也留在了同一个城市工作，这么多年，难道没有联系吗？
但是话到嘴边，舒淼淼又咽了回去。
她似乎没有资格问这些，她不过是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所谓的妹妹罢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出现隔阂，再也没有联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
周晋看不出她心里的担忧：“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逛校园吗？”
舒淼淼点点头，记得呀，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时候，他跟同学介绍是她是他妹妹，舒淼淼还有些不开心。也是那一天，她认识了江妃。
周晋接着说：“你说要考北城大学，我说等你考上后，亲自送你来上学，抱歉，哥哥失约了。你很棒，说的话都做到了。”
舒淼淼：“那个时候也没想过真能上北城大学，后来成绩下来后，只是在家周围挑了一所最好的。”
话里有掺假的成分，是她故意说的，北城大学是她努力了好久才考上的。
原本以她的成绩，也只能上一所二本院校，但是心中有梦想，仿佛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周晋：“那学医呢？”
舒淼淼：“学医也是我喜欢的，后来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是耳科方面的专家，我就开始跟着他做学术研究。”
她第一次打心里由衷的佩服自己，说谎话竟然滴水不漏。
但事实是，考北城大学是为了他，学医也是为了他，在喜欢上他以后，脚下的方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
可是她向着他拼命地奔跑，而他却离她越来越远，她从始至终，追求的不过是一个背影罢了。
气氛安静两秒，他开口，“大学——有谈恋爱吗？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吗？”
舒淼淼没说话，沿着路继续往前走着。
良久，周晋才开口，“没关系，也可以不回答。”
舒淼淼：“没有，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遇到喜欢的男生。”
周晋停下，正打算再说什么，却见舒淼淼快步向前走去。
他向前看去，舒淼淼面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教授。
舒淼淼遇到故人，很开心：“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头发花白的教授打量了舒淼淼几眼：“你是舒淼淼同学吧？”
舒淼淼开心得点头，“是的，您还能记得我。”
教授：“那可忘不了啊，当年你可是咱们这届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个了，老师都喜欢得不得了呢。”
话音刚落，周晋也走到了舒淼淼身边。
教授注意到周晋，多打量了几眼，确定自己不认识后，问舒淼淼，“这位是？”
舒淼淼坦然介绍道：“这是我哥哥。”
教授：“原来是哥哥啊，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舒淼淼：“他也是北城大学毕业的，不过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教授看向周晋，问道：“你是什么专业的？”
周晋：“我学的是金融。”
教授调侃道：“那怪不得不认识呢，我说如果是学医的，我怎么能忘了，毕竟还是长得这么俊俏的小伙子。”
“你们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教授看着舒淼淼问道，“最近工作还忙吗？”
舒淼淼：“还好，工作并不是很忙，我们在学校外面吃完饭，正好过来逛逛校园，好多年没回来了。”
教授点点头，“有时间来家里吃饭，我啊今年就退休了，以后可就在家里无所事事喽。”
教授看到舒淼淼很是亲切，和她相谈甚欢，对面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朝她招招手。
教授笑得很开心，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你看，你师公来接我了，我得赶紧回家了，不然又要被唠叨了。”
舒淼淼：“好，老师路上注意安全。”
天空渐渐蒙上一层暗色，校园的路灯亮了起来，小道上的学生依然不少，只是每隔一段的长椅上多了几对情侣。
舒淼淼和周晋沉默地走着，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一丝尴尬和僵硬，如果是以前，那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么多年没见，生疏是肯定的，心里都有了一点点的隔阂。
舒淼淼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周晋抬手看了看腕表，“好。”
两人刚转身往回走，身后响起哒哒哒小跑的声音，“学长学姐，等一等！”
听起来像是在叫他们。
舒淼淼回头，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正好停在他们面前，“学长学姐，我是摄影社团的社员，刚刚无意间发现你们，感觉你们好般配啊，我可以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吗，背影就好。”
舒淼淼还没张口应下来，周晋先开口，“可以。”
女孩开心得跳起来：“谢谢学长！”
拍完照片，女生打印出来一张递给周晋，“谢谢学长学姐，我先走啦。”
女孩跑远后，舒淼淼凑过去想看照片。
在她刚要看到时，周晋忽然收起照片放进口袋里，一本证据地说道：“走吧。”
舒淼淼：“
真小气，照片上还有我呢。
回程路上，周晋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他正在开车，也没有连蓝牙，于是拜托舒淼淼，“帮我接一下电话，打开外放就好。”
“噢，”舒淼淼接过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是表哥。”
她按了接听，然后把手机放在两人中间。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忙着跟哪个漂亮的小姐姐约会呢，接电话这么慢，我应该没打扰到你夜生活吧？”
男生之间说话比较开放，许楠枫自然也想不到舒淼淼就在周晋旁边。
听到许楠枫的话，周晋看向舒淼淼，舒淼淼头看向窗外。
他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没有，什么事？”
许楠枫似乎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继续调侃道：“没有你咳什么，紧张了？都是二十八的男人了，有点夜生活很正常，有什么害羞的”
周晋打断他：“到底有没有事？”
“有事有事，我过几天有一段空档期，打算回家聚一聚，到时候叫上六水一块出来玩啊，我还没跟六水说呢，这几天太忙了，没有跟六水打电话，你见过她没，她这段时间怎么样？”
周晋转头看了舒淼淼一眼：“见过，应该还不错吧。”
舒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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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周晋还在外面等着，她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太久。
这样显得也不太礼貌。
正要出去，却忽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未施粉黛、略显苍白的脸，她犹豫几秒，又转身去了化妆镜前。
花了十分钟化了一个淡妆，这才走出去。
周晋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发呆，不急不躁。
女孩子出门，总是需要时间的。
舒淼淼站在客厅中间，看着周晋的背影，张口道：“周——”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叫周晋，他会不会觉得她没大没小，叫哥哥的话，她又很别扭。
好在周晋没关注她的称呼。
早在舒淼淼叫他之前，透过落地窗的反射，他已经看到舒淼淼了。
只是没有转身而已，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
她特意穿了裙子，涂了口红。
周晋转过身，目光在她涂了口红更加饱满水润的唇上留恋几秒，“好了吗？”
舒淼淼轻轻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可以出发了。”
她的话里带了几分歉意，周晋是能听出来的。
“不久，我愿意等，你今天很漂亮，”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夸了一句，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
舒淼淼恍惚一下，被他那句“你今天很漂亮”，夸得有些飘飘然。
路上车辆拥堵，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每次都能撞见红灯。
车上怪无聊的，周晋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可以连上你的蓝牙。”
“嗯？”
周晋毫不避讳：“我这里的音乐都是你的大提琴。”
“噢好的。”
舒淼淼低头找着音乐，周晋忽然开口，“晚上有安排吗？晚饭以后。”
“暂时还没有。”
“要不要一起去北城大学转一转？”
“今天晚上吗？”
周晋：“嗯，方便吗？正好我们也是在北城大学附近吃饭。”
他问得很小心翼翼，生怕她拒绝一般。
好在舒淼淼答应了，点点头：“方便的。”
吃完饭正好是晚上八点多。
车停在了餐厅门口不远处，他们步行去北城大学。
大学一般没有晚自习，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有背着书包低头看书的，有骑着车子出门的，还有情侣手牵手压马路的。
如果说人生最快乐的时光，除了高中，莫过于大学了。
她在高中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大学生活，有三五个无话不谈的好友，晚上能和喜欢的人在校园手牵手散步，就连吹来的风都是暖的。
后来，她的好友各奔天涯，喜欢的人也飞去了大洋彼岸。
她的大学却成了最无聊的，她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不去交朋友，也不接受别人的示好。
当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时，尽管他在身边，尽管他不喜欢自己，她依然是不会喜欢上别人。
愿意拿未来去死磕，哪怕知道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生命中。
所以现在他回来了，她又胆怯了。
“想什么呢？”
周晋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舒淼淼笑了笑，“没什么，想到了大学一些有趣的事。”
他没有多问，因为注意到她发愣很久了。
“和大学同学还有联系吗？”
舒淼淼点点头，“偶尔还是会联系一下，但是不频繁。”
她考上研究生以后，宿舍的四个人也都各奔东西，有回家工作的，有考公务员的，还有选择出国留学的。
出国留学这件事，舒淼淼也想过。
她出过国，在她大四那年
没人知道她出国是做什么，就连许轻梅和舒海也不知道她去了国外。
只是回国后，她就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念头，埋头学习，专心致志准备考研。
周晋：“我和大学同学，几乎也没什么联系了，偶尔班群里会有人说说话，我也没有参与过。”
舒淼淼抬头看了看他，她想问江妃。
当年听说他和江妃在同一个大学留学，毕业也留在了同一个城市工作，这么多年，难道没有联系吗？
但是话到嘴边，舒淼淼又咽了回去。
她似乎没有资格问这些，她不过是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所谓的妹妹罢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出现隔阂，再也没有联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
周晋看不出她心里的担忧：“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逛校园吗？”
舒淼淼点点头，记得呀，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时候，他跟同学介绍是她是他妹妹，舒淼淼还有些不开心。也是那一天，她认识了江妃。
周晋接着说：“你说要考北城大学，我说等你考上后，亲自送你来上学，抱歉，哥哥失约了。你很棒，说的话都做到了。”
舒淼淼：“那个时候也没想过真能上北城大学，后来成绩下来后，只是在家周围挑了一所最好的。”
话里有掺假的成分，是她故意说的，北城大学是她努力了好久才考上的。
原本以她的成绩，也只能上一所二本院校，但是心中有梦想，仿佛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周晋：“那学医呢？”
舒淼淼：“学医也是我喜欢的，后来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是耳科方面的专家，我就开始跟着他做学术研究。”
她第一次打心里由衷的佩服自己，说谎话竟然滴水不漏。
但事实是，考北城大学是为了他，学医也是为了他，在喜欢上他以后，脚下的方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
可是她向着他拼命地奔跑，而他却离她越来越远，她从始至终，追求的不过是一个背影罢了。
气氛安静两秒，他开口，“大学——有谈恋爱吗？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吗？”
舒淼淼没说话，沿着路继续往前走着。
良久，周晋才开口，“没关系，也可以不回答。”
舒淼淼：“没有，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遇到喜欢的男生。”
周晋停下，正打算再说什么，却见舒淼淼快步向前走去。
他向前看去，舒淼淼面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教授。
舒淼淼遇到故人，很开心：“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头发花白的教授打量了舒淼淼几眼：“你是舒淼淼同学吧？”
舒淼淼开心得点头，“是的，您还能记得我。”
教授：“那可忘不了啊，当年你可是咱们这届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个了，老师都喜欢得不得了呢。”
话音刚落，周晋也走到了舒淼淼身边。
教授注意到周晋，多打量了几眼，确定自己不认识后，问舒淼淼，“这位是？”
舒淼淼坦然介绍道：“这是我哥哥。”
教授：“原来是哥哥啊，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舒淼淼：“他也是北城大学毕业的，不过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教授看向周晋，问道：“你是什么专业的？”
周晋：“我学的是金融。”
教授调侃道：“那怪不得不认识呢，我说如果是学医的，我怎么能忘了，毕竟还是长得这么俊俏的小伙子。”
“你们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教授看着舒淼淼问道，“最近工作还忙吗？”
舒淼淼：“还好，工作并不是很忙，我们在学校外面吃完饭，正好过来逛逛校园，好多年没回来了。”
教授点点头，“有时间来家里吃饭，我啊今年就退休了，以后可就在家里无所事事喽。”
教授看到舒淼淼很是亲切，和她相谈甚欢，对面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朝她招招手。
教授笑得很开心，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你看，你师公来接我了，我得赶紧回家了，不然又要被唠叨了。”
舒淼淼：“好，老师路上注意安全。”
天空渐渐蒙上一层暗色，校园的路灯亮了起来，小道上的学生依然不少，只是每隔一段的长椅上多了几对情侣。
舒淼淼和周晋沉默地走着，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一丝尴尬和僵硬，如果是以前，那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么多年没见，生疏是肯定的，心里都有了一点点的隔阂。
舒淼淼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周晋抬手看了看腕表，“好。”
两人刚转身往回走，身后响起哒哒哒小跑的声音，“学长学姐，等一等！”
听起来像是在叫他们。
舒淼淼回头，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正好停在他们面前，“学长学姐，我是摄影社团的社员，刚刚无意间发现你们，感觉你们好般配啊，我可以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吗，背影就好。”
舒淼淼还没张口应下来，周晋先开口，“可以。”
女孩开心得跳起来：“谢谢学长！”
拍完照片，女生打印出来一张递给周晋，“谢谢学长学姐，我先走啦。”
女孩跑远后，舒淼淼凑过去想看照片。
在她刚要看到时，周晋忽然收起照片放进口袋里，一本证据地说道：“走吧。”
舒淼淼：“
真小气，照片上还有我呢。
回程路上，周晋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他正在开车，也没有连蓝牙，于是拜托舒淼淼，“帮我接一下电话，打开外放就好。”
“噢，”舒淼淼接过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是表哥。”
她按了接听，然后把手机放在两人中间。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忙着跟哪个漂亮的小姐姐约会呢，接电话这么慢，我应该没打扰到你夜生活吧？”
男生之间说话比较开放，许楠枫自然也想不到舒淼淼就在周晋旁边。
听到许楠枫的话，周晋看向舒淼淼，舒淼淼头看向窗外。
他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没有，什么事？”
许楠枫似乎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继续调侃道：“没有你咳什么，紧张了？都是二十八的男人了，有点夜生活很正常，有什么害羞的”
周晋打断他：“到底有没有事？”
“有事有事，我过几天有一段空档期，打算回家聚一聚，到时候叫上六水一块出来玩啊，我还没跟六水说呢，这几天太忙了，没有跟六水打电话，你见过她没，她这段时间怎么样？”
周晋转头看了舒淼淼一眼：“见过，应该还不错吧。”
舒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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