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来一场他看着他,他看着他的三人狗血戏码_我给万人迷作配角[快穿]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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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来一场他看着他,他看着他的三人狗血戏码

  深秋多雨,好像要把夏日里没落完的雨一起下完似的。

  接连几日,京城都笼罩在蒙蒙烟雨之中。

  空气里都是一股子潮湿的气味,行人打着油纸伞从街上走过,连挑着担子的商贩都少了许多,细密的雨丝在水面上溅起丝丝涟漪,望江楼高高伫立着,从敞开的窗子里可以看见,一些风流才子正对酒当歌,倚窗吟诗,好不潇洒。

  坐落于最中央的皇宫,于潇潇暮雨中肃然静默,亭台楼阁,砖红高墙,世间最华丽奢侈的地方莫过于此。

  秋风一吹,叶子落了满地,身着藏青色衣服的小太监们搓着手打扫着庭院,寒意浸骨,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该穿上冬装了。

  福禄殿的金瓦在雨雾中依旧亮堂,弯弯的房角被雕刻成了凤凰,向上翘起的屋檐把福禄殿衬托得更加雄伟壮观,沿着长廊进入殿门,里面却是一片安静。

  雕镂金漆的宝座,坐落于正中的须弥楠木平台上,宝座周围是六根沥粉蟠龙金柱,气势磅礴。而这皇宫的主人,青年的帝王,此时就坐在这宝座之上,冠冕垂着珠帘,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以捉摸,只看见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曲着,富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

  案几上,是一堆正在批阅的奏折。

  身边伺候的宫人们以为陛下在思考什么朝廷大事,全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换香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将香炉盖放到一边,然后放入准备的香粉,淡淡的烟雾从里面缓缓升起,衬得宫殿如在云端。

  事实上,宫人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尊敬爱戴的陛下,此时此刻其实是在走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那天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只是谢怀音每每一想起那人没心没肺的样子,便觉得心口被气的有些疼,他二十多年的耐心全部用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扔到了地上也就算了,身边本应该睡着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一问殿里伺候的人,都道小殿下带着柯侍卫去御花园玩了。

  谢怀音独自在偏殿里静坐了晌午,快天黑了依旧没人回来。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人躲着他去了。

  说不上什么感受,只是当即心口一抽的疼,疼的他脸色都白了,最后还是被来喜公公尖叫着把御医叫来诊了会儿脉。他思来想去,上一次心疾发作的时候还是初闻姜吟进宫,乍喜之下情绪波动过大引发了心痛。

  谢怀音抚着胸口缓了好一阵,才额角一突的想到:这人大约是吃干抹净之后不想负责了

  主动的是那人,甜言蜜语的也是那人,不依不挠的求着他帮忙的也是那人,结果得到之后反而不珍惜了,拍拍屁股溜得比谁都快!

  谢怀音一想着,觉得心口又疼起来了,他微微揉着太阳穴,仙人一般俊朗清和的眉眼因为痛苦而颦着,让人只想为他抚平这愁容。

  御医几次三番劝他放平心态,切忌大悲大喜,谢怀音自认淡泊平静无甚悲喜,偏生碰到某人身上总是轻易被左右情绪。

  玉白的手指在奏章上划过,最后轻轻合上放在了另一边。

  从门口处走来一个人影,来喜公公走到谢怀音身边轻语,“陛下,季大人已经回来了,说是想和您禀告江宁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准他进来。”

  来喜公公领命,低着头离去,再次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个身姿高挑的人影,玉冠黑袍,发丝上还站着水露,想来是匆匆赶来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正是连夜赶回京城的季铃琅,他一进殿便立即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许是皮相甚好,一夜未睡的憔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

  但谢怀音的视线落在他带着些许泥渍的衣摆上,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不过片刻,又恢复成了一副浅淡温和的笑容,“季卿此行辛苦,江宁水患一事可还顺利?”

  季铃琅听见他的声音,手指忍不住颤抖,连夜赶路的疲惫没有消散他心中的思念,反而让他心中的迫切愈演愈烈。

  他抬头一眼不眨的盯着青年皇帝的面容,可惜只看到冰冷垂下的冕帘,“回陛下,一切顺利。江宁的河道已经改修,若无意外未来十年之内都不会决堤,水患之中百姓们损坏的房屋臣也已派兵修筑,并每日搭棚施粥救济,相信不月之后江宁等地又能恢复到之前的繁华盛景了。”

  “甚好!”谢怀音忍不住开颜,“爱卿此次功劳甚高,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和上次的警告不同,这次季铃琅完美的解决了灾情,谢怀音心情大好之下不免起了爱才的心思。

  季铃琅黑眸沉沉,里面是压抑不住的感情,许是他看的太出神忘了答话,谢怀音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层不悦,还是来喜公公忍不住轻声提醒,季铃琅这才从情绪中清醒过来,他指甲掐着掌心,面色平静道。

  “臣别无他求,只想和陛下对弈一局。”

  “哦?”谢怀音轻轻一挑眉,面色微惊,片刻又招手让来喜公公去把他最爱的那盘冰透玛瑙棋盘拿过来,“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棋盘被摆好,季铃琅坐在谢怀音的对面,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

  “陛下先请。”季铃琅礼让。

  两人一子落下,一子猛追其后,横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杀招毕现,一时间竟然呈现出势均力敌之态,难辨谁输谁赢,两人皆眉头紧锁,拿着棋子出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有时候下子也要犹豫许久。

  季铃琅见棋局难解,便也歇了再思索的心思,他此次本就不是为了下棋而来,看着对面那人仙姿玉貌,温润和煦的容颜,他心中忍不住惴惴。

  是那个人吗?

  其实要说性格,梦中那人更为纯然天真一点,行为举止也洒脱随心,看得出来是个爱笑爱闹的少年;而当今陛下,虽然世人皆道天子仁慈和善,乃百年难得一见的仁君,在他看来其实有些难以接近,温和笑容中总是透露着几分疏离。

  但也难保不是因为转世为人,性格有所变化。

  想到童年时见到少年天子时,折磨自己已久的梦靥和离奇心痛总会意外的消失,呆在对方身边的时候也总是更为安心,还有比这更让人信服的吗?

  思及此处,季铃琅又更加断定了对方便是他梦中之人。

  想起夜间所梦,那人哀怨哭泣之态,季铃琅喉头一酸,心绪又开始翻涌不宁起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可相信前世今生之说?”

  谢怀音正在思考落子的位置,听了此话头也不抬的说,“《法华经》有言,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佛教认为,灵性是不灭的,故有前世,今生,来世之说。

  一切生灵死后或死后一段时间,这些灵魂会找到一个新的载体,组成一个新的生命,就像我们脱掉旧衣服穿上新衣服一样。有的人甚至认为今生是前世的延续,他们记得前世的事情,更有甚者,可以通过梦境见到前世的爱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季铃琅有些迫切的问道,“那陛下可曾梦到过前世发生的事情?”有没有.......有没有梦到他做过的那个梦。

  谢怀音拿子的手一顿,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季铃琅,玄色金纹的朝服为他出尘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威严,他黑眸平静的望过来,倒映着对方略显着急的神情,半响,轻轻吐出几个字,“并未。”

  “即便有前世之说,也不过是一场妄念。既是过往,便当该舍则舍,最重要的还是当前之事,爱卿切勿被那些虚妄给迷了眼,空想无成。”谢怀音淡淡的劝诫道,须臾,落下一子,拦住了白子的退路。

  “爱卿,你输了。”他抬手,唤宫人过来添茶。

  “怎么能够舍弃呢?”季铃琅没有管棋盘上已经称得上惨败的棋子,自顾自地反问道,“上苍让人忆起前世记忆,难道不是为了让人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吗?”

  “不瞒陛下,臣就曾经做过一场关于前世的梦境,梦中,臣与一龙族少年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念,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猛地打断,那人声音冷冽,蕴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放肆!”谢怀音猛地一拍桌面,价值连城的玛瑙棋子落了满地,黑的,白的,洒落的到处都是。

  龙族,皇室。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非议皇室?”他面色冷然,眼含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玩笑,眼看着向来温和的陛下突然发怒,周围的宫人瞬间跪了一地,连来喜公公都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一句话,心里却暗自埋怨这季大人嘴上没个分寸,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

  季铃琅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可是仍然红着眼直视天颜,“陛下,臣所言皆属实,没有半句假话!那梦中人在我面前惨死,臣这一世定然要找出那人拼了命的对他好!”

  “好一个定然?来人,对皇室不敬,给孤拖下去!”

  谢怀音冷眼抬手,门口的宫人瞬间来人将季铃琅压了下去,季铃琅被反压着手,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青年帝王的方向,他期待着自己坚决的行为能够让对方回想起一点点前世的事情,哪怕一点点都行,梦中的少年那么的亲近自己,若是认出他来了,又岂会舍得这般对他?

  可终究是他的妄想,他只看到帝王冷漠无情的眼,他站在高高的殿台上,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板子打下来的声音不知响了多久,终于停止。

  行刑的大太监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还请季大人下次谨言慎行,如是再口无遮掩的随意乱说话,可就不止这点苦头了。”

  “公公教训的是。”拱手行礼,他心平气和的道,尽管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季铃琅从凳子上起身,他腰背上一片赤红,可面上却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仿佛那几十大板子轻飘飘的毫无作用一般,让身旁执刑的太监暗叹一声真是个狠人!

  受过刑法之后已经可以走了,可季铃琅没有动,他直直的看着福禄殿的方向。

  天空飘着细雨,缠缠绵绵的落在衣襟上,是浸透骨子的寒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吟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看着男人后背上的斑点血迹,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撑着伞跑过来,心疼的道,“季大人,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谁打你了,我替你教训他好不好?”

  他比季铃琅矮一个头,因此踮起脚尖为对方撑伞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笑。

  “是不是皇兄啊,我都听人说了,明明你这次江宁之行处理的很好,皇兄为什么要罚你啊,我去找他........”少年叽叽喳喳的说着,忽地他的话顿在了嘴边,因为男人骇人冷漠的表情——

  季铃琅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看过来的那一眼冰冷到了极点。

  “小殿下请自重。”

  “季.......”姜吟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的伞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暴露在了寒冷的秋雨之中,雨不大,但是细细密密飘下来的时候足够将少年的头发浸湿,他新换的好看衣服也弄脏了衣角,瞧着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他张着口,呆呆愣愣地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被嫌弃了,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看着季铃琅一步步的走到福禄殿的门前,然后挺直着身子跪了下去。

  细雨密密的下着,将绿植伸展的叶片洗的更加青绿。

  季铃琅跪在福禄殿门前淋着雨,姜吟也淋着雨,他看着对方的身影,希望对方能够回过头来给他一个解释,可是男人一次都没有回头。

  “小殿下!小殿下快进来,莫要淋雨了。”接到季铃琅进宫的消息,料到对方来了这里的柯覃从长廊那边匆匆跑来,他一来就看见了姜吟直愣愣地站在廊外淋雨的场景,一边慌张的呼喊着,一边飞快的跑到姜吟面前把伞遮住对方。

  “怎么不打伞,淋雨受了风寒怎么办?”柯覃捡起地上姜吟的伞,忍不住唠唠叨叨道,对于姜吟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做法,他语气有些抱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吟怔怔的道,“是啊,那他为什么不要我的伞呢........”

  柯覃嘴里的话僵在口中,他顺着少年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跪在福禄殿门口的男人,细雨飘洒将男人的衣服打湿,可对方却好似不在意一样。

  那是季铃琅,他的主子

  也是让姜吟心心念念的人。

  柯覃拿着伞的手蓦地缩进,他猛地回头看向少年,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水雾,好想要哭了一般,少年的眼睛为别的人下着雨,“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姜.......”他想喊姜姜,喊那个他们在小荷镇时的称呼。

  可还没等他喊出口,少年就推开他冲了出去。

  姜吟拿着伞小跑到了季铃琅的面前,他为男人撑着伞,小声道,“季大人,一直淋雨会得风寒的。”

  雨水滑过男人的面庞,季铃琅没有看他,亦没有回话。

  今年的雨水格外的多愁善感,天空也是阴沉沉的,很适合离愁别绪,姜吟为季铃琅撑着伞,他在想,这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也有人在看着他,就像他看着季铃琅一样。

  不远处的黑衣小侍卫也在想,姜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主子是在骗他的啊?

  他的雨伞也落到了地上,雨水飘到了他的脸上,清清冷冷的凉意。

  柯覃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

  他的小雨伞被人毫不在意的推开了,他的心也是这样的,它们都是别人不喜欢也不准备接受的垃圾。

  天生情感缺失的小侍卫,头一次感到了心痛的滋味。

  是苦的。

  一点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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